《南京照相馆》观影后感:摆脱权力审美,重塑生命主体性
主要观点
观点类别 | 详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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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印象 | 觉得同类题材电影沉重,易与《辛德勒名单》等西方个人英雄/暴力者忏悔主题混淆 |
观影后发现 | 中国电影同样可以展现不迎合西方权力话语体系的叙事,具有非普世个人英雄的多元表达 |
核心感悟 | 丧失生命主体性的可悲在于盲目迎合权力审美,而非坚持主体价值 |
类型价值 | 《南京照相馆》在叙事上突破传统,为国产历史沉重题材电影提供了新范式 |
要点
中国电影创作者在历史题材创作中常面临权力审美与生命主体性的抉择,《南京照相馆》提供了一种突破:不刻意迎合西方叙事框架,而是通过普通人的视角呈现战争阴影下的个体命运。
影片通过照相馆这一特殊场景,构建了一个不包含典型英雄叙事的叙事空间。与《辛德勒的名单》通过个人救赎构建现代寓言不同,《南京照相馆》选择用日常琐碎对抗宏大历史叙事的压迫。
剧中人物没有采用西方电影惯常的个人英雄主义模板,其生命展现反而更具普遍性。这种创作倾向标志着中国电影开始尝试摆脱对西方权力话语体系的依赖,建立起更符合本土思维的营养体系。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影片中暴力者忏悔这一被西方电影频繁使用的叙事结构得到了刻意回避。创作者显然意识到将暴力者自我献祭作为道德终极,会消解所有受害者的主体性,这种自觉值得肯定。
《南京照相馆》审美视角与生命主体性分析
1. 相机作为象征:暴力威权下的审美假象对比觉醒
视角 | 描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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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的相机 | 带着拍摄中国人微笑顺从的使命,无视暴力威胁中摔死的中国孩子 |
相机镜头 | 表现暴力威胁与谎言,象征伪善审美 |
毓秀举起相机 | 对抗暴力威权,体现生命主体性审美觉醒 |
2. 普世价值与群体觉醒对比
视角 | 描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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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牧师的个人拯救 | 沿用辛德勒、拉贝等类似题材 |
中国小人物群体觉醒 | 以阿昌、老金、王广海、毓秀等小人物形成自救合力 |
民族视角转变 | 弱化对外国英雄的依赖,强调自身觉醒与自强 |
3. 聚焦施暴者的审美转变
视角 | 描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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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视角 | 传统题材多停留在感官刺激 |
施暴者视角 | 揭示伊藤的伪善与日本兵的丑恶,强调生命主体性力量 |
受害者觉醒 | 老金的愤怒、毓秀的坚定、王广海的守护 |
写在后面
具体分析
1. 相机作为象征:暴力威权下的审美假象对比觉醒
电影通过相机这一核心道具形成强烈审美对比:日本摄影师伊藤的相机记录暴力威胁下的”亲善照”,表面微笑实为扭曲政权的假象;而逃生者毓秀举起相机审判施暴者,成为小人物生命主体性觉醒的标志。相机从被动记录工具转变为反抗武器,体现暴力威权下美学的两极分化——一个是中国人在威胁中被迫的顺从美,另一个是面对压迫时主动的抗争美。
2. 普世价值与群体觉醒对比
同题材南京题材电影常引入外国牧师个人拯救叙事,延续着类似《辛德勒名单》的审美范式。相较而言,本片刻意呈现中国民间自发觉醒的力量:阿昌的拒绝、老金的执守、王广海的守护、毓秀的主动拍摄。这种审美突破不再依赖异国文明的光环,而是通过邮差、照相馆老板、翻译、女演员等平凡角色,重建本土叙事中”自己拯救自己”的审美范式。
3. 聚焦施暴者的审美转变
突破传统题材对受害者的过度凝视(非但未促进反思反而伤害幸存者),本片将镜头对准施暴者可怖的解剖:
这种审美选择实现三个层次价值:
注:作者以小学生笔误”什么是肤浅感官”这一存照注解,表明电影疏离传统个人英雄主义,将审美落脚点从激昂的群体自愈能量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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